【園藝】2019園藝回顧：大轉型──惟菽藿糟糠之為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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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遲來的2019年的園藝回顧，雖則依然持續記錄園藝，但為了網站網誌功能的緣故而暫緩更新園藝文章。（細心的讀者可能發現，每篇文章的最後都有「上一篇／下一篇」的連結，而這連結取決於文章發布日期的先後順序而非分類，為了次序整齊且不讓從頭閱讀作品的讀者們有不舒適的體驗才有這樣的決定）

　　回歸正題吧！

　　2019年的上半年平凡無奇，趕在母親的摧殘下趕緊收成馬鈴薯的這件事算是令人氣憤的記憶點（汗）

　　收成前的馬鈴薯不能澆水以利塊莖成熟，這時候上頭莖與葉的乾枯程度能夠作為地下塊莖成熟狀態的指標，然而母親非常偶然因過年期間準備供神而爬到頂樓陽臺一趟，見了一片狼藉（枯掉的馬鈴薯葉）當下大怒，認為我很髒亂，於是將所有半乾枯的枝葉都拔除不說，還澆了大量的水……因為歷年無論怎麼好言勸諫甚至是立告示牌她都視若無睹，自此以後我把母親默默地劃入自己的園藝災害範圍內。（也幸好一旁盆栽內隨意丟入的薑還不至於如此畏懼這等人禍）

 

　　此外，約莫在三月時發現了奇怪的蟲子在不鏽鋼鐵桌爬，第一次感到竟然有除卻毛毛蟲以外、讓我感到渾身發毛且噁心的蟲子，後來詢問友人後才知道是荔枝椿象的幼蟲，更發覺了以前每年總會有一隻飛來頂樓陽台洗手槽的褐色昆蟲就是跑來度晚年的荔枝椿象（只是這回是第一次遇到卵啊！）。

　　幾番檢查後發現廣藿香的其中一片葉片背面果然點綴了滿滿的蟲卵，直讓我崩潰大叫。那種噁心感真的是筆墨難以形容（汗）

　　還記得小時候搬來臺中時，學校外掃區的大紅姬緣椿象針的是數以千萬計，在校園最邊緣角落的北國之春……不對，是榕樹下總是滿滿的椿象，怎麼避都避不掉，那時候一面用竹掃帚掃著、一面還得躲椿象，每天卻還是有非常多腳下亡魂。

　　除蟲的最暴力最直接的方式永遠是物理攻擊。

　　藉此機會也順便修剪了被紅蜘蛛（葉蟎）占領的廣藿香，將牠們盡數使用肥皂水淹死。

　　也幸好觀察數日以後並沒有其他可疑的跡象，這才確認荔枝椿象的危機告一段落，提心吊膽的日子暫時結束啦！

　　而後轉眼來到了下半年。

　　還記得從前方接觸園藝不久便被香草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連帶著分明很好看的蝴蝶蘭、螃蟹蘭與石斛等都被我忽略在一旁。我一直以為自己會在香草的種植道路上繼續走下去、研究下去，卻不想今年竟因緣際會有了大轉變──

　　起先是突然看見發綠豆芽的方法，又想起了國小時的綠豆栽培實驗總是虎頭蛇尾而且總是失敗，才有了決心要挑戰──只是後來又看見了「炒豆子」這樣的食物，索性綠豆、黃豆都買來實驗，若是失敗再吃掉就得了！

　　後來友人給予了超過包裝保存期限的小麥種子，也讓我一時間險些沒手忙腳亂，於是奠定了這一整年的五榖雜糧之路（笑），於是，這篇的標題訂定為「惟菽藿糟糠之為睹」，並不取《荀子‧天論》的前後文原意，而是代表著這年（在重點上）我的眼中只看得見菽藿糟糠。（菽乃豆類總稱）

　　──發綠豆芽的方式很簡單，準備蒸鍋或者雙層能瀝水的洗菜籃，將浸泡了一夜的綠豆以蒸籠布或者薄點的毛巾蓋上遮光，每日早晚澆水濕潤豆芽、但得倒出多餘水分並且注意不要淹沒豆芽，視溫度而定，約莫三天左右就能發好了，雖則市場豆芽便宜，但自己發豆芽也挺有趣的。唯有冬天因為綠豆長得非常緩慢，多長幾天到了適當的大小後，豆芽早已因為逐漸成熟而變綠，這時候就有苦澀味、食用上的口味並不是那麼完美。

　　另外豆芽的苦澀味主要集中在頭尾，真不喜歡的話可以趁著採收時用剪刀掐頭去尾會比採收好切除還要方便。

　　隨後就是黃豆了。

　　我在發第二次豆芽的時候也順道浸泡了黃豆，黃豆的生長期比綠豆長、發芽也較慢，當綠豆已經可以開始蓋上布發豆芽時得先把挑黃豆起來另外繼續浸泡，頓時間有種自虐的感覺（更別提更往後我還沒學乖，混著浸泡甜度高容易惹螞蟻的小麥芽……）。

　　在種植綠豆與黃豆以前，我都沒有上網搜尋任何資料，僅有在黃豆開始開花、結莢時才開始匆匆地確認兩者的生長期，並且提前收成了黃豆──也就是毛豆。

　　我從小最喜歡的食物能排得上號的絕對有毛豆（還有蠶豆！），自從以前知道毛豆就是黃豆尚未成熟時的狀態，眼睛立刻發光，當下清了兩盆空盆子出來、興致勃勃地準備栽植。

　　大豆的生長過程十分療癒，尤其是葉片與豆莢毛茸茸的模樣總讓人每天都想好生摸一摸。

　　豆類植物似乎特別招惹紅蜘蛛（葉蟎）喜愛、同時也是潛葉蠅的最愛，自從種植黃豆與綠豆後，紅蜘蛛（葉蟎）的分布範圍從檸檬馬鞭草與廣藿香上頭開始迅速擴散，連帶義大利馬鬱蘭與茵陳蒿（青蒿）也跟著受害──不過令我挺意外的是，無論豆類再怎麼遭受蟲災甚至是因為水分／水氣過多（雨季）而發霉，到最後收成打開豆莢時，內容物也是毫髮無損。

　　今年六月時我也拍攝短影片與寫了篇部落格文章提及這點，屆時部落格文章因其完整性也會張貼到網站來。

　　都說讀萬卷書、行萬里路，理論知識自然也重要，然而接觸越多、體驗越多，也就更能了解書中文字所表達的涵義，如這回因為種植大豆與綠豆，對於《詩經‧生民》裡頭的「蓺之荏菽、荏菽旆旆、禾役穟穟、麻麥幪幪、瓜瓞唪唪。」便更能夠體會，尤其在後來當我發現我的小麥竟然真結實了的時候，「荏菽旆旆、禾役穟穟」所帶來的美好感受更是豐沛，直讓人滿心喜悅。

　　在2019年有這麼多豐富的新嘗試是非常開心的，另一方面也代表我不用再摧殘其餘香草、甚至也能開始嘗試放下念念不忘的玫瑰天竺葵，雖則現在我的小花園還秉持著「只種能吃的植物」這樣的理念，但轉念一想……好像很少不能用的植物啊！（望向越長越囂張的棒葉落地生根，那也是用藥！）

　　總而言之，或許我在園藝的道路上會繼續抱持著實驗精神前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