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將軍王妃養成計畫 (274)(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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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七十四章 唯我一人爾

  酒過三巡以後,朝臣們便是如往例一般恭送帝后回去轉一圈更衣,而皇帝更是直接指定靖王與馮梓容陪著沙玉的三名使者說話。

  靖王與馮梓容自是應下,而諸位朝臣則面面相覷、卻又不好當場拂了皇帝的欽命,當下更是在心中各有各的盤算,除卻有想要攀附的、有想置身事外的,自然也有想要算計的。

  於是在這千百種想法當中,自也有一串人跟在馮梓容一行人身後,美其名為周全地主國臣工的禮節,實則聽著四譯館的小吏一面翻譯、一面在心裡頭打著算盤。

  馮梓容可不想管那麼多,僅僅是在給予了靖王面子、落了半步在他身後,讓魯翊與靖王並肩行走,而自己與碧妲涅和札維厄二人在身後走著,一面隨心問道:「碧妲涅,妳打算什麼時候在燁這頭開店?」

  碧妲涅聽了笑彎了眼,自然也想起當年自己與還是沙玉太子的璱追珂對話時、身旁小姑娘的模樣,後來她讓人送上不少佳餚、自也沒漏看馮梓容那副明明不由自主身在他鄉、卻依然難掩貪戀美食的模樣:「馮長史很喜歡第一酒樓的菜餚?」

  馮梓容一挑眉,道:「且不說當時璱追珂訂的酒席是最上等的,便連妳額外招待的菜餚也是極品,教人怎麼能不想念?」

  碧妲涅笑道:「若是我在燁這頭開了店,肯定也要請馮長史前去賞光的。」

  馮梓容也跟著笑道:「那也再好不過,第一酒樓的菜餚就算吃上一口也能讓人回味一年,如今與妳再會倒又是惹得我嘴饞了!」

  碧妲涅道:「然則方才在宮宴上頭用的幾樣點心我可是前所未聞,不曉得馮長史可熟悉?」

  熟,簡直再熟不過了!

  馮梓容曉得若是碧妲涅鼓足勁兒地問,那也會將問題給兜回自己身上,因此也不若自己現在立刻說清楚還來得乾脆些:「實不相瞞,那是我給閨密父親的菜譜、再由於光祿寺工作的他上呈為宮廷菜色,所以若妳想要、還得向陛下開口,我如今是斷斷做不了主的。」

  碧妲涅聽了眼睛一亮,道:「馮長史果然時時都能令人感到驚奇!」

  馮梓容笑道:「也不過是偶來的發現,不足掛齒。」

  碧妲涅這廂笑得更開心了:「馮長史,我也不為難妳,但還向妳請求一件事情可好?」

  馮梓容說得保守:「若是我力能所及。」

  碧妲涅笑道:「馮長史在沙玉亦曾助我,而我再腆臉向馮長史每年要一道新鮮菜譜可好?」

  馮梓容不知其意,因此也明白地問道:「碧妲涅,妳的意思是?」

  「我只是想以第一酒樓的老闆娘身分與馮長史做點小生意。」碧妲涅說起生意來可是神采飛揚:「若馮長史每年能供給我一道新鮮的菜譜,只要馮長史蒞臨第一酒樓,無論是在燁這頭的、在沙玉的或者在集市那處的,我都將免費招待馮長史。」

  馮梓容聽了眼睛發亮,便向前方恰巧言談告一段落的靖王道:「名淵,你可聽到了?」

  馮梓容這一開口叫了靖王的名字,惹得跟在身後的朝臣們大驚失色!──當然他們一行人中個個都是明白人,因此也沒人想管後頭的騷動,便聽得靖王淡漠的神色道:「妳決定便好。」

  馮梓容得了允准,又道:「碧妲涅,一年只消一道菜色,若是我天天帶著人往妳那頭的最高樓擠,可會把妳給吃垮了?」

  「不怕。」碧妲涅的眼底閃爍著精光,顯然是另有圖謀:「我是生意人、自是不做虧本買賣,我看重的、是馮長史的本事。」

  「能被妳看重、我可是受寵若驚了,誰不曉得第一酒樓的老闆娘慧眼獨具?」馮梓容笑了笑,也沒直接回答碧妲涅的提議,而是略微頓了頓腳步道:「碧妲涅,每個人心中都有一桿秤,估量著所見所聞的一切事情、甚至與人的情感……碧妲涅,我若吊在妳那桿秤上,能值多少錢?」

  碧妲涅一愣,腳步也跟著停了下來道:「長史,這話是什麼意思?」

  馮梓容笑了笑,用腳步繼續帶動碧妲涅繼續走著道:「碧妲涅,我與妳雖然從前未曾多說過幾句話,但是我以個人身分而言十分佩服妳的本事。」

  碧妲涅心裡頭打著算盤,最後終於說道:「馮長史可是想與我做生意?」

  馮梓容聽了噗哧一笑,道:「碧妲涅,縱使我從前並未與妳有太多交集,但在我心中的那桿秤,妳之於我而言可比起那些我看也沒看過的人們還要重上許多──而我這人向來不喜歡那些彎彎繞繞,就喜歡直來直往的合作。」

  碧妲涅笑了開來:「的確,我也就不辱沒長史了,若是長史提供給咱們第一酒樓新鮮的菜式並通過考驗,我便透過這微薄的情誼讓長史抽上該道菜色百分之一的利潤,如何?」

  「碧妲涅,妳果然會做生意。」碧妲涅提出這樣的方法也就是將自己從受惠者擡為夥伴關係,如此一來兩人的情誼便不愁沒有更進一步的時候──而這也讓馮梓容明白了,碧妲涅似乎真的需要自己。

  一行人這時已經走到了光正園的一處被木槿圍繞著的亭子。

  皇帝說得不假,這光正園的木槿栽得好、開得漂亮,紅的、藍的、紫的、白的都有,個個嬌嫩出彩,一眼望去花團錦簇、美不勝收,再加上光正園裡頭原本便栽植著的桂花香氣瀰漫,十分宜人。

  五人在這亭子內坐了下來以後,原本跟在後頭的朝臣們自然也沒臉繼續跟著偷聽話,就算有幾個膽子大的想搭腔、也都在看到靖王那張冷臉以後摸了摸鼻子尷尬地退去,因此不一會兒這處亭子只有五人坐著、兩名四譯館小吏在一旁候著,倒是不見其他人影。

  ──當然,說是不見人影,躲在木槿花叢後頭蓄意偷聽的也有,只是在這樣的場合畢竟不好制止,因此也就由著他們去。

  馮梓容雖然也不喜歡,但她可也曉得,今日無論是皇帝或者靖王都希望她展現出與沙玉使節們友好的關係,一來穩固朝臣們的心思、二來也能幫襯自己坐實了皇帝賜與的名號,因此自己自然也得從令、甚至還得想著該怎麼表現才好。

  自己的表現不但關乎自身,還關係著皇帝是否「慧眼識人」──就算不是拚著讓自己名符其實,總也不能打了皇帝的臉面。

  魯翊自也明白這樣的狀況,便是順口誇了靖王一聲作為開場白道:「燁的六皇子戰功赫赫、威名遠播,如今竟有機會能相見長談,令人喜不自勝。」

  靖王的神色平淡,但言語間也不得不客套:「我曾聽聞魯翊閣下從前戰功彪炳、亦是令人欽佩的將才。」靖王很少誇人,但這會就算要客套性地誇獎、也不能誇得太過,畢竟從前在汴方與沙玉同屬一國時,魯翊所屬的沙玉部族的征戰對象不是鮮托就是大燁,說來也不是什麼能在這個場合大肆宣揚的事。

  碧妲涅這時瞇起雙眼,道:「從前在沙玉見過馮長史時,只曉得她是銀甲軍的策士,卻不料想這次出使燁,曉得了馮長史與王爺的婚事,雖是驚訝,但仔細想來二人皆是允文允武、才貌相當,可謂天造地設。」

  碧妲涅這話隨著口譯的四譯館小吏一說出口,原本躲在木槿花叢後頭的朝臣與貴婦人們便都住了嘴,想聽聽靖王或者馮梓容的回答,一面在心中打著鼓──或有想藉此了解靖王與馮家之間關係的,也或有將來想要將自家女兒、姪女、甥女們給塞入靖王府的,總之個個心思湧動、就待接下來的答話。

  馮梓容倒是沒見羞赧,只是從容道:「碧妲涅謬讚了,不過有句話還真是中聽,我雖不才,卻也覺得能站在靖王身邊、與之攜手齊肩的唯我一人爾。」

  馮梓容這話一出,且不說靖王勾起了嘴角,魯翊、碧妲涅與札維厄都愣住了,便連躲在木槿花叢後頭的朝臣、貴婦人們也都傻地合不上嘴──

  他們本來還聽著馮梓容先前叫喚靖王的名字卻沒惹得靖王不悅,恐怕也是因為馮梓容身為靖王未婚妻的緣故。或許靖王真不那麼排斥女人、只是排斥那些千方百計想踰越禮制而爬床的女人們,如若是規規矩矩地將自家的晚輩們給擡入王府、是不是靖王就願意接受了?

  但是這位馮家千金……

  好像提起規矩這詞兒,還有那麼點搆不著啊!

  哪有未婚女子會光明正大地在自個兒的未婚夫與國外大使身旁驕傲地說出這話的!

  沒規矩、不守禮!

  魯翊好歹也六十好幾,不但是豪放的北方部族、更是感情上的過來人,自從妻子亡故、也才在數年後收了一名貼心姬妾陪自己說話解悶,如今聽見馮梓容如此驕傲地說起,又看向靖王那毫無顧忌露出得意的神情,便也明白自家妹子所言的「天造地設」誠然不假!這兩人彼此之間真是有情的!會意到了這點的魯翊當下亦是哈哈笑道:「馮長史好氣魄,無怪乎王與王后待妳如上賓、如師長,如今聽來也令我佩服!」魯翊所指的王是指璱追珂,王后自然也就是狼雲嗣女安卓斯妲了。

  札維厄聽了則是心裡頭百感交集,與他感情甚好的未婚妻曾因為某年的嚴冬而亡故、至今也孑然一身,如今看得馮梓容驕傲自得的樣子自也升起幾分感觸,也在他原本糾結的腦子裡串通了所有一切令自己不解的線索──

  他從前屢屢得到的「情報」無論真假都出自於靖王的手筆,靖王的最大目的則是將馮梓容給從沙玉那頭救回來,至於馮梓容心心念念要回到這能以嚴格規矩束縛人的燁也都是因為有靖王在──

  敢情他們沙玉留不住人才的原因就是因為兩人的情感緊密?

  以札維厄的想法而言,他倒能理解。若非因為未婚妻是沙玉人的關係,當年他或許也會為了求取更好的前程而前往鮮托謀事、回歸故土……

  想到了這裡,札維厄亦忍不住端起神色開口說道:「長史莫要過於自謙,長史文武雙全,精於商道,射藝更是高超,便連我王麾下近衛亦佩服非常。」

  馮梓容對札維厄向來沒那麼客氣,但也盯著他好一會兒後才說道:「說起近衛,你與我說了伐斯寇與古提列都會來,怎麼沒看見他們的身影?」

  「他們是衛士、在這等場合無法帶進這頭,如今還於外頭著。」

  「可惜了!」馮梓容停了一會兒,又是牽起嘴角道:「若要說起射藝,伐斯寇與古提列二人是上好的獵手,若是他們在,你如此誇我也會被笑話的。」

  札維厄沒親眼看過馮梓容的射藝,但他曾聽伐斯寇屢屢提及馮梓容在他們一行人將馮梓容劫回沙玉時的驚險場景,甚至連伐斯寇和古提列二人護送馮梓容回燁時、她回身拉弓替兩人解圍的模樣也都被描述地栩栩如生。札維厄本來還想著伐斯寇性子活潑、說話也誇張,但問起穩重的喀沙厄與冷靜的泰康時,他們兩人亦是給予了等同的評價,這才讓他不得不信:「無法親眼見到馮長史射藝著實可惜!」

  札維厄這話一落下,便有一名貴族服飾裝扮的男子領著一群朝臣前來道:「使者既是如此誇讚,馮長史何不乘此良機小露一手讓人開開眼界?」

  馮梓容看向說話的人好一會兒,這才聽得靖王的聲音道:「八弟踰越了。」

  八弟?

  馮梓容聽了也不惱,只是站起身來朝那人拱手道:「見過景王。」

  景王衛名引一臉傲色:「馮長史身受父皇重視,這禮本王還真不敢當!」

  馮梓容淺淺一笑,道:「景王過謙了。」那意思就是雖然他表面上說了不敢當,但還是打直了腰桿地受了這禮。

  景王似乎沒聽出馮梓容語中諷刺之意,又朝魯翊說道:「本王素聞沙玉人善射且善於騎術,個個都是好獵手,不曉得本王是否有幸窺得一二?」

  景王這話著實失禮,魯翊等人再怎麼說也是使者,就算身分重如景王、甚至是皇帝,於禮而言也不能要求人獻藝。更何況魯翊的身分在沙玉裡頭也算是分量極重的皇親國戚,自然更不能無禮相待。

  靖王這時亦是沉聲道:「八弟,你失禮了。」

  景王一挑眉,又蓄意看了馮梓容一眼:「詹事府從未教過這些。」這意思就是馮梓容的父親馮正道身為詹事府的詹事失職了。

  馮梓容沒想鬧事,只是向魯翊三人投以抱歉的眼神後,又是對靖王說道:「你的王府畢竟不同,但我聽說每位獨立立府的皇子們都有王府長史司的官員們輔佐,但這是不是別人騙我的?」這意思就是景王府上的官員們都未盡責的意思。

  景王聽了沉下了臉,道:「馮梓容,妳現在是想以下犯上?」

  馮梓容裝傻微笑道:「景王,卑職奉皇命招待使節,亦未曾冒犯身分尊貴的使節一分半毫,如此質疑可有憑有據?」

  景王還沒說話,後頭的便有人開口喝道:「不過一介女子、怎可如此無禮?」

  馮梓容銳利的目光投射出去,倒是不住失笑,又轉頭向靖王說道:「我挺佩服你的,每回總料事如神!我從前不敢受皇命、就是怕有人認為我會辱沒了陛下威信,卻想不到不管走到哪兒都有人願意質疑天威,甚至連在這宮宴裡頭毫不消停。」

  靖王自是聽得出馮梓容話語裡的諷刺之意,因此也樂於相互唱和:「父皇的決定是無論左右丞相與六部尚書都同意的。」他這話將朝中位分最高的八位大臣提出來說嘴,意思就是那些不同意的、反對的都是雜魚了。

  馮梓容一點頭,又以沙玉語對魯翊等人說道:「你們曉得嗎?當年瑞訥厄對我也是這種口氣,但其實我佩服瑞訥厄多一些,他畢竟尊敬自個兒的父親、尊敬沙玉王,到底還是知輕重的。」而景王竟然能如此光明正大地質疑自個兒的父親,那也算是奇葩了。

  魯翊暗暗抽了抽嘴角,雖然他當年也不看好瑞訥厄爭奪王位、但畢竟也是自個兒妻子的姪兒,因此馮梓容這話說出來多少也削了沙玉一點面子,只是如今瑞訥厄亡故已久,加上馮梓容好歹也算是多誇了他幾句,因此這點面子倒是也無足掛齒。

  在旁邊的四譯館小吏將馮梓容的話如實地翻譯出來以後,眾人紛紛變了顏色,只有靖王露出了怡然自得的表情。

  景王狠狠一瞪馮梓容道:「馮梓容──」

  「景王,我曉得自己的名字。」馮梓容斂起眼一會兒,又道:「卑職再如何畢竟是一介女子,您口口聲聲喊著女子的閨名,亦不曉得這是什麼意思?」

  景王瞪著馮梓容的眼睛都要瞪痠了,但卻突然放鬆了下來笑道:「喔!畢竟妳是個剛及笄的姑娘家,年紀忒輕,配上我這六哥也有說不上話的時候!本王的胞弟宣王尚未娶親,恰巧本王能替妳牽線,你們倆的年齡也是相當!」

  景王這話一出,馮梓容只覺得身旁的靖王一股怒意竄升,當下心念一轉,亦是忽地笑倒在靖王身上道:「衛名淵!你這弟弟真逗!能從天南說到地北,我才想著你對我這麼好、我不開心時也會逗逗我,從前見過兩回盛王、他也是妙語如珠,但我看你們當中最適合打鼓說書的就是最為異想天開的那位了!」她這招也算是自毀了──卻是比起自己外頭識大體的形象、靖王在自己心中的位分可更重啊!

  靖王心裡頭仍生氣,但是佳人賴在自己身上的觸感極好,加上那銀鈴般的笑聲拂去了自己部分怒氣,因此一時間也是忍了下來沒有發作。

  馮梓容這時又對魯翊笑著說道:「魯翊,你也算是沙玉的皇親國戚,沙玉王室如今也剩下璱追珂一人了,你可曾見過璱追珂如此風趣的模樣?」

  魯翊握了握拳,只覺得馮梓容將這茬兒拋過來肯定充滿惡意,當下老臉一抖、也道:「副使札維厄是從小跟在王身邊的人,他與王比起我這姑父較為熟悉。」

  札維厄亦是暗抽嘴角,又想起了從前馮梓容對待所有身邊的沙玉人的冷嘲熱諷,當下充滿心靈創傷的回憶又被揭開了一個口子:「我王從來不輕易說笑。」他如今接下這茬兒雖是不得已而為之,但替馮梓容迴護過來乃是基於從前對馮梓容的佩服與往後的有所求,因此這廂也是盡可能自然地說出這話。

  馮梓容笑得眼角都要流出了淚,那眼眶旁泛著的晶瑩淚光簡直要刺瞎景王的眼:「是了!札維厄,當時每回我們一道商議大事時都十分嚴肅,從來都不開玩笑的。」

  何止嚴肅,簡直是任妳教訓、跟孫子一般啊!──札維厄一面腹誹著,卻也沒能將心中的抱怨給說出口。

  馮梓容這廂咯咯笑著,眾人恍惚間倒是瞧見了她臉上的幾分嬌媚──當然,那也是她的演技──只見馮梓容悅耳的笑聲不停,好一會兒才抹去了眼角的淚水,正色道:「卑職的身分乃陛下給予,陛下乃一朝天子、聖明睿智,景王如此輕浮的言談或會令陛下失望啊。」

  馮梓容變臉的速度是除卻靖王與札維厄的眾人未曾見過的,而這時她所表現的神色恭肅嚴整,彷彿能讓景王瞧見從前皇帝在他年少時對他語重心長訓話時的威嚴──

  景王從回憶中一時回過了神,又道:「本王亦是大燁皇嗣,又豈容妳教訓?」

  馮梓容端起了微笑道:「王爺縱便貴為皇嗣,之於天子而言依是臣民。」

  靖王這時亦緩緩開口:「八弟,凡事……都給自己留點餘地才好。」

  景王這時又要說話,便聽得遠方內侍高唱一聲「皇上、皇后駕到──」而驀地住了嘴,當下亦是回頭一看,發現不知何時自個兒身後的大臣們身旁早已站滿了內侍與宮婢,而皇帝正朝著自己這方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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