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將軍王妃養成計畫 (379)

Posted by

  本章為試閱章節,欲購買正版請點選本連結前往:https://www.bookwalker.com.tw/search?series=22439

第三百七十九章 婚夜

  太不解情調了!

  都說春宵一刻值千金不是嗎?

  結果王爺和王妃竟然選擇先吃飯!

  這樣的腹誹不一會兒便傳遍了整座靖王府,但他們仍然默默地埋頭履行自己的職責,巡邏的巡邏、整理善後的整理善後、煮飯的煮飯、燒水的燒水,但無一例外地全都同情起他們的王妃來。

  婚前,便任著靖王綁回王府裡頭調戲,成婚當日、還得先餵飽靖王的肚子。

  天曉得那冷面的王爺是不是吃飽後就洗洗睡,放著王妃一個人一臉懵地躺在床上啊?

  不,也不太對,或許是因為明日要入宮行朝見禮,再隔一日除卻還要再次入宮行盥饋禮外、還得回門,或許他們家的王爺務實,不想要彼此之間太累、這才決定順其自然?

  順其自然個什麼!

  順其自然應當就是要奉行春宵一刻值千金的概念才是啊!他們的王爺可不是體力不充沛的弱雞……咳咳,還是莫要想多了才好。

  一名衛士從廚房走了出來,在心裡頭一面腹誹、甚至大著膽子數落著自家的王爺不解風情,一面也木著張臉履行自己的職責、讓人送了飯菜進新房。

  兩人吃飯只將肚子墊個六分飽,而後又是喝了點酒水才讓人撤走了菜餚。

  此時天色已然暗下,兩人簡單地盥洗、又是個別打理了自己以後,這才脫下了外衣齊坐到了新床上候著。

  靖王沒動、她也緊張得不敢動。

  卻是在一會兒後,馮梓容大著膽子牽起了靖王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腿上,而靖王這時只覺得自己的胸口灼熱、喉嚨彷彿有火焰在燒著,便是扭身將馮梓容給壓到了床上攫取著略帶酒香的氣息。

  馮梓容因為緊張而身子略微僵硬,但不一會兒在靖王輕車熟路的撫弄下也不覺顫動了起來,在她環抱住他的頸子而開始藉著酒勁熱情回應時,身上的衣物也一件一件地被褪了下去,直到她的身上連褻衣的繩帶也被拉開、而褻褲的防備亦是岌岌可危之時,她迷濛的眼神中見著靖王離開了自己,開始主動脫去衣物來。

  馮梓容吸了吸鼻子坐起身來撥開了靖王的手、在床上跪坐起來替他褪下一件又一件的衣物。

  靖王是習武之人,渾身的線條帶著剛勁,甚至在前身的幾塊肌肉間亦是稜角分明,她看著眼熱,竟是伸手一把將他給抱住賴著,惹得靖王體內的熱氣更加熾盛,當下亦是竭力地隱忍著、又是輕輕地拉開了馮梓容,便是抓住了她的手替自己褪下裡褲。

  彷彿發現了新大陸一般,馮梓容愣愣地望著眼前的風景,在靖王後知後覺地才要開始感到羞赧之際,卻是發現馮梓容整張臉通紅得誇張,而後──

  馮梓容感到有些不對勁,那鼻竇的刺疼輕而易舉地捉回了她的理智。

  起初,她只覺得自己的人中濕潤,不住伸手摸了一下,這才看見手指上染滿了鮮血,當下亦是傻眼、愣在當場;而靖王看見她的模樣一身熱氣也漸漸消散了去,他看得酒醒,當下亦是想往一旁找毛巾替她止血,卻不想馮梓容才回過神來,便是趕緊抓起鋪墊在床上的元帕擦去血液,而後以標準的鼻血止血方式頭部向前傾、緊捏鼻竇好一會兒,這才算是替自己止了血。

  事到如今,兩人都自然而然地被這樣的狀況驚得腦子清明。

  馮梓容看著仍穿著褲子的靖王、不曉得該說什麼好,於是又不住低下頭來看著手上的那條純白方帕,接著不住慘叫一聲──

  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幾乎是崩潰地大叫出來!

  那條元帕!那條元帕!

  是用來驗身的最後一道程序!是用來接自己的元紅的啊!

  結果那條純白的方帕的確接了紅、卻是接了自己的鼻血!

  馮梓容當下哭倒在床上,崩潰地想著,自己大概是古今中外、盤古開天闢地以來頭一個在洞房花燭時流鼻血、同時還讓自己的新婚夫婿軟掉的不合格女人!

  天啊!地啊!爹啊!娘啊!

  許是因為婚禮流程使她成日緊繃,這時一個令自己萬般錯愕的插曲橫插一槓、不覺讓她萬般委屈,便是不住開始哭了起來。因為自己的愚蠢與緊張、真多喝了幾杯酒,這才讓血氣過於活絡!

  靖王肯定對自己失望了吧!自己不過是名為女人的失敗者而已!

  她、她!──且不說她期待這天期待多久,多麼美好的旖旎春光想像,竟然就這麼被兩行鮮血毀於一旦!

  馮梓容趴在床上哭了許久,也不見靖王來安慰,正當她覺得靖王是否要捨棄自己時,便感覺到靖王將自己手中的元帕給小心翼翼抽走,而後便是抱起她來、替她穿好了裡衣,溫言哄勸道:「陪我睡可好?」

  馮梓容抽抽咽咽地,滿腔的騷亂與刺疼讓她連話也說不好:「你、你會不會……不要、不要我了?」

  靖王滿心無奈,其實他心裡頭也很受傷,且不說滿腔的「熱情」在瞬間被澆熄、一門攏聚許久的心思星離雨散,更別說期待已久的念想在這應當要是最美好的夜晚落空,但他也曉得馮梓容此刻肯定比他更加難過,因此也只能好聲好氣地哄勸道:「妳不是說過,我們未來的日子還長?」

  馮梓容聽了哭得更傷心,但也願意轉過身來賴進靖王的懷裡繼續哭著,又道:「對不起,都是我貪杯……」

  靖王嘆了口氣,道:「是我看妳緊張、所以沒阻妳。」而且,其實他也有些緊張,也不曉得自己頭一回能不能做得好,因此自也是希望兩人都能藉著些酒勁讓彼此更加大膽些。

  馮梓容在靖王的懷中又是哭了許久,許是累了,兩人也沒再多說些什麼,便是相擁而眠。

  由於昨日睡得早,因此在清晨天都還沒透亮時,馮梓容已是醒來,她悄悄地伸手壓了壓自己的眼、發現自己的眼睛恐怕已經哭腫,只覺得有些刺疼,又不住想起昨晚的事情而難過地流起淚來,她往靖王的懷抱鑽了鑽,克制自己想哭出聲來的情感,就怕惹得靖王不快。

  靖王許是察覺到懷中的動靜,雙臂便是將懷中的人兒箍緊了些,而後低聲說道:「今日朝見父皇與母后後,我再回來懲罰妳。」

  馮梓容聽了低聲哽咽道:「都依你。」

  靖王伸手抹了抹她臉上的淚,道:「妳想想,辛苦的是我。」

  馮梓容點點頭,沒說話。

  靖王低頭吻了下她的額頭,道:「不曉得的人還以為我欺負了妳。」

  馮梓容低聲道:「就是給你欺負了,誰讓你不阻止我飲酒、又讓我看了那麼刺激的物事。」若論起前世今生,她還當真是第一回親眼看見如此限制級的「傢伙」。

  靖王聽了也完全清醒,緊接著便是滿臉老黑:「要不,今日我把妳眼睛蒙著。」

  馮梓容似乎被逗得稍微開心了些,聲音也逐漸揚了起來:「好呀!等我習慣了再看。」

  靖王萬般無奈:「什麼叫做習慣了?若是不看、怎麼習慣?」

  「衛名淵,你這問題根本性騷擾!」

  靖王簡單地從字面上的意思曉得詞彙的含意,緊箍著馮梓容的手便是不住開始在她背後游移著,馮梓容扭了扭身子,道:「今日要朝見,回來再玩可好。」

  「就算妳說不好、我也不應。」靖王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又是在她耳邊低聲說道:「妳昨日可害得我苦。」

  馮梓容吸了吸鼻子,又是紅了眼眶低聲道:「對不起。」

  「不是要妳道歉,但妳總要賠償我的。」靖王在她的耳邊親了一口,又道:「父皇與母后說了,這三日將該行的儀式都行完了,其後也無須見命婦、更無須與她們共宴,直接隨我們的心意休假即好。」

  馮梓容點點頭,又伸手抹了抹臉上的淚水,道:「今日朝見是什麼時候?」

  「今日不早朝,巳正時到便好。」

  「那現在恐怕還有三個時辰的時間呢!」馮梓容又是從靖王的懷中鑽了出來看看窗外的光線,又是躺回了靖王的懷裡調皮地說道:「你要嗎?」

  「別鬧。」靖王將她的頭給按回了自己的胸口,道:「若是現在要了妳,就怕妳連朝見也不能去了。」

  馮梓容噘了噘嘴,應道:「那我們索性起床好了,要不賴在你懷裡,我能想的就是那幾件事。」

  靖王點點頭,便是與她一道起床。

  馮梓容坐起身來後,又看見被放在桌邊的那條染血的元帕,當下又是紅了臉,趕忙穿著鞋下床。

  兩人盥洗過後,便是換上了便於練武的短打裝扮,直接在主院裡頭大展手腳起來。

  王爺與王妃怎麼了?精神這麼好?

  一名伏於遠處屋頂的暗哨聽著主院裡頭的動靜,不住好奇──上一個交班的傢伙可說了王爺在洞房花燭時弄得王妃大哭求饒呢!怎麼今日起得恁地早、甚至還有心思練功?

  聽著這勁道……噯!王妃的功夫又長進了不少啊!

  想來習武之人就是好!昨夜的折騰也都沒能讓她折服!看來咱們家的王爺得加把勁才好!

  那名暗哨如此胡思亂想了好一會兒,這才繼續認真地關注起周遭的動靜。

  未月末的天氣還是有些熱,是以靖王與馮梓容一道練完功後便是各自洗浴了一回,而後才一道用了餐,這才慢條斯理地開始穿起層層疊疊的禮服來往宮裡頭去。

  馮梓容在車內緊捱著靖王的肩坐著,雖然昨晚出了意外而沒能突破最後那層防線,但經過了種種儀式時,也發現自己的心態竟然也因為成日的折騰而有所變化,她更覺得自己或不再是那能夠蹦蹦跳跳、恣意折騰著彼此的閨中少女,而是得與靖王擔負著一個家庭的成熟女性……

  她的頭靠在靖王的肩上發著呆,而靖王自也發現了她的心不在焉,便是開口問道:「在想什麼?」

  「在想你啊!」馮梓容恢復了正坐的姿勢,又是伸手扶了頭上複雜的頭飾,道:「我們這樣,也算是成家了?」

  靖王應了一聲,抓著馮梓容的手細細地揉捏著:「我們已經成家。」

  馮梓容聽見了這樣的回答,心裡頭也滲出了絲絲甜意,不覺也將昨日的挫辱給拋諸腦後。

  靖王府位於京城北面,是以在這等正式的場合中,王府的車輛要先繞到皇城的南方後才能入宮。

  車輛進入皇城後便直來到宮門前,而後便是換乘了輦來到了內院的龍煜宮。

  龍煜宮門外,兩名內侍規規矩矩地候著,禮官高唱禮儀順序引導靖王與靖王妃踏入宮殿後,便見到帝后早已端坐在主位上、含笑等著兩人到來。

  皇帝的面色爽朗、很是開心,而皇后一雙眼睛則看著這對璧人,心裡頭自也充滿喜悅。

  宮人們此時也將備好的物事給捧到了馮梓容身後,一者裝滿了尖尖一疊的棗子與栗子,一者則裝著加入了薑與桂捶搗製成的肉乾。

  禮官的引導下,兩人先後對帝后拜向四拜,而後捧著棗栗盤的宮人便將盤子端給了馮梓容,讓馮梓容獻給皇帝──帝后面前早擺上了一張長案。

  上頭的棗栗尖尖一疊,讓她心裡頭十分緊張,生怕這期間出了什麼差錯、壞了規矩,但好在這盤子也算是穩妥地擺了上去。

  棗子取早起之意、或有早生貴子之意;栗子,取顫慄之意,希望新婦侍奉公婆能戰戰兢兢,同時亦有立子之意。

  皇帝看著馮梓容趨向前來的身影,只覺得有些奇怪,但也還沒能瞧仔細便看得馮梓容退回原位、再與靖王對著自己與皇后拜上四拜,而後又捧了宮人交與她的腶脩盤再次趨向前來敬獻皇后、再次退回原位與靖王一道拜上四拜。

  腶脩,也就是加了薑與桂的肉乾,有讓新婦振作勤奮之意。

  皇后瞧著皇帝有些心不在焉,本來還有些不開心,但這時又聽著禮官高唱,讓這對年輕夫妻再對皇帝與自己拜上四拜時,這才姑且先收回了神。

  如此,也算是禮畢、完成了「見公婆禮」。

  朝見禮既成,也算是再次完成了一個階段性的任務,皇后這時也終於能隨心開口說話,便道:「我讓人準備了一桌筵席,淵兒不喜歡那些宮廷裡頭的規矩,我們便是七個人一道用便好。」

  七個?

  靖王看著身旁馮梓容愣住的模樣,道:「乙岫和顧啟齡也帶著孩子來了,許是一會兒便會進宮來。」

  馮梓容聽了眼睛一亮,道:「真的?」

  靖王本想伸手摸她,卻顧忌著帝后在場與馮梓容頭上的繁複頭飾,因此也是及時收了手,道:「昨日便到了,我本來想讓乙岫陪妳,但是不合規矩、禮官不肯。」

  皇后聽了笑瞇了眼:「你這孩子平時可不管那些俗禮的,但在自己的婚禮上卻著實用心。」

  皇帝亦是看了馮梓容一眼,確認了自己方才發覺的不對勁究竟出自何方後,這才看向靖王道:「你如今也是有媳婦的人了,可得好好做個表率才是。」

  「父皇要兒臣做何表率?」

  皇帝瞪了自己的兒子一眼,道:「你若不尊重我這做老子的,你媳婦兒怎麼可能會尊重我?」

  馮梓容聽了忙道:「陛下,臣女一直很尊敬陛下的!」

  皇帝聽了瞪了馮梓容一眼,揚聲道:「妳叫我什麼?」

  馮梓容聞言,身子不住一顫,不曉得自己究竟說錯了什麼惹皇帝不開心。

  噯?說錯話了?還是自己不該在這時候開口?

  皇后看了不開心,直接擰了皇帝腰間一把,惹得皇帝沒尊嚴地叫了一聲:「衛昊!不要嚇唬人家!」

  靖王看著身子僵住的馮梓容一眼,不著痕跡地將她護在身後,道:「妳得改口叫父皇、自稱臣媳。」

  馮梓容聽了也赧道:「父皇,臣媳一直很尊敬您的。」

  皇帝長吁了口氣,將皇后放在他腰間充滿威脅感的蟹鉗子給輕輕地捏開,笑咪咪地說道:「老六媳婦兒啊!妳作為老六的妻子,可得好好規勸他,讓他多敬重我這做父親的,妳瞧瞧,他那副模樣就像是朕欠他百八十萬兩銀子似的、多不上道!」

  馮梓容看了靖王一眼,道:「名淵平時便是這樣子,臣媳覺得挺好。」

  皇帝一瞪馮梓容,道:「我是妳長輩!妳怎麼能向著他?才剛嫁過來兩天,就不懂得討好自己的公爹嗎?」

  馮梓容聽了一愣,接著彎著眼笑道:「父皇,我若為您說話,一會兒吃過飯回去、我還得討好他,父皇仁慈,想來不會為難臣媳。」

  皇后聽了可笑彎了眼:「衛昊,你也有這天!」

  皇帝哼了哼聲,道:「你們一個個都是這般模樣,妳這做娘的有人哄、我這做爹的就沒人哄著了!」

  皇后笑罵道:「你這傢伙,年紀越大越愛鬧孩子脾氣!」

  皇帝又是重重地哼了一聲,接著餘光中看向外頭顧啟齡與衛乙岫偕同前來的模樣,便是展開了神色道:「喲!我的小外孫來了!」

  靖王與馮梓容原本背向龍煜宮主殿門口,這時也有默契地退到了一旁,轉身看向外頭,果然見到顧啟齡與衛乙岫並肩走入,有名婦人抱著一名嬰孩隨之在後,想來是孩子的奶娘,再更後頭還有四名丫鬟,似乎都諳武藝。

  當馮梓容與衛乙岫二人四目相對時,衛乙岫便是早一步眼睛一亮,而後便是加快了腳步往馮梓容那頭走去,甚至蓄意站到了她與靖王之間,甜甜地道了聲:「嫂嫂!」

  馮梓容還沒能回話、也沒能看靖王的反應如何,又聽得衛乙岫對坐在位置上的帝后道:「父皇、母后。」

  顧啟齡這時也行禮道:「臣婿參見父皇、母后。」

  皇帝這時向後頭招了招手,迫不及待地說道:「快給朕抱抱這小外孫女兒!」

Leave a Reply

發佈留言必須填寫的電子郵件地址不會公開。 必填欄位標示為 *

這個網站採用 Akismet 服務減少垃圾留言。進一步了解 Akismet 如何處理網站訪客的留言資料